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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兄弟姐妹裡有興趣栽種的,就只有我了吧!我想爸爸看到我喜歡種這個種那個,他也會很開心的。爸爸他喜歡搞園藝,很很有心得,家裡總是種了各種花花草草,農曆新年時偶爾會賣幾盆盆栽。
然而,我今年還是沒有慧根,花草雖然種得出來,但是也不是很好看,我想,是因為我沒有好好地去打理的關係吧!園藝是需要時間和愛心的!而我,只有雄心、缺乏耐心。
去年買了一些三色堇,覺得他們很漂亮,而且好像還蠻容易養的,所以今年也一樣買了十幾株,配上買來的木盆,有一種田園的感覺。我喜歡淡紫顏色的三色堇,餅幹哥哥選了一個深紫黃色的三色堇,一開始看我覺得不好看,可是後來發現這個顏色很豔麗,也很好看!只是三色堇是二年生草本植物,無法年年盛夏歸來。
這棟房子很久很久以前的女主人應該也喜歡園藝,在屋前一個小斜坡種有一些橘色的花貝母(kjesarkrona),夏天開花季節比較短暫,但很是絢爛。
同樣的斜坡上還有另一種鈴蘭(liljekonvalj),一株莖上長兩排垂掉著的白色鐘形花,氣味芬芳。鈴蘭很受歐洲人喜愛,有一個跟外形很匹配的花語:“幸福的回歸”,是芬蘭的國花。
很多人喜歡鈴蘭,有一次到餅乾朋友新買的裝修房,在外面搭起的棚下女主人摘了幾株鈴蘭放在透明的杯裡,她說她喜歡鈴蘭,垂吊的花粒形狀,小巧芬芳。我點頭稱是,我也喜歡,但也同時預警地告訴她:鈴蘭,有毒。
鈴蘭全草有毒,花、根毒性比較強,觸碰是沒有關係的,但是如果服食會造成噁心、腹瀉,嚴重可導致心衰竭,據說如果狗狗接近,一聞也會知道此物不能食用,我感覺動物都好像比較懂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而不像我們,無法天生去分辨有毒無毒。女主人嚇了一掉,我想她可能還得用那個杯子盛水喝呢?還好告訴了她。
總覺得有些諷刺,感覺像是幸福有毒。也許是會上癮吧?習慣了就覺得怎樣都不夠。
屋後有個年久失修的“花堆”,卻種了一種大紅的罌粟類花朵—虞美人(vallmo),我很喜歡這花,感覺她美豔不可方物,一個初夏夜裡就把它移植到別屋牆角,希望來年開花。
餅乾的媽媽有時也會送幾盆花給我,今年就送了紫羅蘭(saintpaulia),其實我對花草不太認識,他們跟我介紹這些花草的瑞典語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後來翻譯成中文后,才“噢!!!原來這就是…!原來它長這樣子!”汗顏啊~紫羅蘭可以放在家裡做裝飾,我把它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夏天開得好燦爛,一朵一朵冒出來時真的好開心。
除此之外,我也常常在路邊,田野間采野花,有時候騎著腳車放滿了一整籃花,最喜歡的就是雛菊了,雛菊簡單、感覺她很純淨、怡然,而且生長旺盛,深夏時才發現我家倉庫房后長了一小片,時不時摘幾朵放在花瓶裡。
但是最令人頭痛的,也許就是蒲公英了,說起來也真是奇怪,蒲公英的花竟然是黃色的,我的院子里啊長滿了蒲公英,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它們開花時還是蠻可愛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從黃色的花瓣變成白色的種子的,後來看了影片才知道…,植物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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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最令我開心的,還是蔬菜!夏天時我也儘量告訴自己,不要老呆在屋子里,要儘量出去動動。生菜、菠菜、青蔥、香芹、蒔蘿(洋茴香)、矮腳白菜、小白菜,就種了這些,韭菜、黃瓜和南瓜試種失敗!但是收割了很多次,這些蔬菜種子、買泥土買材料的錢已經翻倍賺回來了!
我有些東西搞不清楚就會打電話問爸爸他是怎麼做的,爸爸也有種蔬菜,小時候我們還在城裡養雞,那個住宅區就我們家花園最大,爸爸種了好多好多花草樹木。那個時候我不明白爲什麽爸爸要養雞種菜,住宅區里很奇怪耶!連我的級任老師都來買雞,好丟臉哦~現在想起來我總是無限讚歎爸爸對務農的堅持和對當時還是小孩子的我們的照顧。
(突然想到:後來爸爸又在院子里請人建了個羽球兼籃球場,那個時候弟弟們都很興奮,就不用三五成群去公共的場地跟別人搶地方了,現在到了我這個年紀才明白,爸媽一定是害怕我們去那些公用的運動場地,遇見一些不良少年,公共運動場所最容易遇見壞蛋了!有能力有地方的話,寧願花錢建一個籃球場,也不愿孩子們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玩樂。)
記得工作時拍過一級在新加坡散戶租地種菜的節目,新加坡寸土如金,很難找到像這樣的地方,其中一個接受採訪的中年男子說,園藝是他的救贖。他字正腔圓,聽起來他好像是中國人,我看他滿頭黑髮,甚是健朗,後來才知道他已年過花甲。年輕時壓力過大,中年患上憂鬱癥、最後中風了,半邊臉癱了。後來他的兒子租了這塊地,讓他在這裡務農,站在我面前的他一點都沒有中風的人的病態或是憂鬱癥的跡象。
也許吧,這是救命園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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