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中旬開始休年假,在家里跟大女兒單獨相處了兩個星期多,同時等待產兆。
從月經第一天開始算,到孕滿第280天,孕婦我已經差不多失去耐性了。天天想著會不會就在今夜啊?
孕滿284天,我跟餅乾哥哥及女兒去參加一位姐姐的40大壽派對。席間我們歡談,吃著好吃的雞肉沙拉意粉,突然間,我覺得座位有些濕濕的,起身一看,坐墊濕了個屁股的印記,我第一個想法是:有人倒了水在椅子上嗎?
第二個想法是:破水了?怎麼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問了問這個椅子是不是一開始就濕了?為什麼坐墊濕了,我的褲子也濕了?不可能是我尿失禁那麼嚴重啊?15分鐘前才剛排尿。
難道是破水了嗎?我問?
大家都懵了。不知道怎麼回復我。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破水了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嗎?餅乾哥哥的姐姐說她二胎就是先破水,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宮頸粘膜也可能在前幾天就脫落,孕婦可能也沒有察覺。我若有所思。
跑去廁所查看,褲子和內褲都濕了,聞了一聞長褲的味道,沒有尿味,我更加不明白了。但是除了破水還能是什麼呢?
根據我的經驗,破水后,陣痛40分鐘內就會開始了。所以,在派對會場上,我盡量吃多一點兒碳水化合物,如果今晚得生,那我得要有力氣才行。
一個小時過去了,褲子什麼的都乾了,除了走來走去多了一點兒宮縮以外,其他什麼動靜都沒有。安全起見,姐姐建議我們打電話給產房,看看她們怎麼說。
助產士說一般如果破水了,最好是來醫院檢查看看胎心,於是我們告別了派對主人,就驅車前往醫院了。
到了醫院,助產士接待我們,她問破水到現在多久了?我們說大概1個小時半,她表示如果破水即刻來,她們可以看看被浸濕的褲子,來判定是不是真的羊水破了,甚至她們會問一問褲子的味道(汗!真的太敬業了),因為羊水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她們能夠知道到底是不是羊水。
但是我到醫院的時候褲子都已經干透了,所以就沒有用這個辦法,不然我自己也會很不好意思哈哈。
所以助產士就建議做個陰道檢查,是女人都不喜歡這檢查吧?她把撐開器插入陰道內,看了一看,說有很多白帶哦,所以就說弄濕整個褲子和椅子的應該是白帶吧?
“你這是開玩笑嗎?
有誰的白帶可以這樣一下子多到弄濕內褲、長褲、和椅墊的?難道你當我是白帶魔女?”
內心OS是這樣,可是我當然沒有直接說出口啊(汗),因為我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破水,但是又真的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濕掉(羞),真是啞巴吃一整公斤帶芯的黃蓮。
好吧,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你就照樣懷孕下去唄!”助產士說。
“如果這幾天出現陣痛或再次破水,就趕緊來醫院哦!”她補充。
就這樣第一次被嘗試退貨的感覺。
接下來的心情真是忐忑。畢竟如果真的是破水,那麼胎兒會有受細菌感染的機會,如果沒錯,我聽說在亞洲,破水12小時還沒生出來那麼久得剖腹,在瑞典,破水沒超過24小時“可能會”幫你剖腹。
如果那天我真的是破水了,這是該怎麼算呢?
不過二胎的娘就是不著急,已經鎮定了很多,就這樣等了2天。也等到了親娘和大姐飛來給我助陣,都還沒有生。
媽媽和姐姐到來當天那晚11點30分,也就是孕39周+1天,我早已經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萬籟俱靜之時,我聽到“嘀”的一聲,這聲音真是憑空而出,像是軟骨肌腱極短一聲的摩擦。
馬上猜想,這是不是破水的前奏?
小心翼翼地起身,結果沒有期待中的“唰”的洩洪。哈哈!又是杯弓蛇影了!可是怎麼我有一種要便便的感覺?
跑去廁所蟄伏15分鐘,觀察下突然流了大概20ml左右的透明微白色液體,這讓我差不多相信了這是助產士說的白帶,難道我真的是白帶魔女嗎?這不是破水嗎?不過確實跟第一胎破水不一樣耶,唉!放棄吧,去睡了。
廁紙一抹,發現落紅了!
愣了一下、兩下、三下,廁紙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每一擦都是鮮紅色的血。
好了,第六張廁紙擦下去后我就真的確定丘丘合唱團的主唱娃娃終於要出場了,狂唱
“就在今夜”。
我衝出廁所門,第一波陣痛就來了。夠有效率的,走到廚房,撞見正在準備宵夜的餅乾哥哥,我雙膝雙手貼地,跪在地上,幾乎五體投地忍受宮縮。
馬上拿來我的ipad,之前下載的宮縮計算器,再一次派上用場。
我發現宮縮算是頻密,大概每五分鐘一次,所以,事不宜遲,打電話給產房。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接電話的助產士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不是我認識的那幾個。
“你可以在家待一待,也可以吃個Alvedon(普通的止痛藥)止止痛。”
啥?我傻了。
“你要來醫院產房也可以啦。”助產士補充道。
“以我上胎的經驗,還有這每五分鐘一次的陣痛,我很肯定我現在就要進產房。”疼痛中的我鎮定地說道。
“那你就來吧!”仿佛可以想象助產士在另一邊廂兩手一攤無奈的允許。
掛了電話,我媽也醒了在旁邊看我痛。我姐倒是因為時差而且自己也正在害喜而倒頭大睡,四海八荒被東皇鐘收了估計也叫不醒她。
又是一句:“媽,我去生了!”媽媽抱了抱我,給我鼓勵,我就去歷這個“生”劫了。
2年前也是同樣的場景,我坐在乘客位子,一手拿著ipad計算宮縮時間、宮縮來時就一邊弓起身子,直到醫院。
還好就15分鐘車程。
餅乾哥哥問我要不要送我到門口,我說不用,一起去停車場停車,那一段路我可以走。車一停,我就沖下車,趁著宮縮間歇一路快走,半路宮縮就蹲在路邊等到疼痛過去再走。
到了產房,時間正好1點鐘。一位年莫花甲的白髮助產士K就是今天的主治了,她領我們到一間產房,另一個年輕的助產士A幫我戴上胎心儀。
胎兒胎心正常,接下來就是內檢了,內檢這項,聽起來挺可怕的,實際上也很可怕,但是值得安慰的事,沒有想象中疼痛。
為什麼?因為宮縮的那個疼痛已經遠遠超過內檢帶來的疼痛和不適了。一個拳頭進去又如何!
上一胎第一次內檢已經開2指,這會兒內檢,我暗暗祈禱,希望至少已經開了2指。
助產士拳頭出來,手套上全是粉色的血,漫不經心地說:“已經開了7指了。”
哦哦哦哦哦哦?7指?我陣痛還不到1個小時,已經開了7指,那我不是快熬到盡頭了嗎?用想的已經很興奮啊!人生第一次痛並快樂著,竟如此血淋淋。
“不知道如果當初她選擇聽你的吞下止痛藥在家待產,如今這個時刻會是怎樣!?”餅乾哥哥以為自己是九重天的主子嗎?居然膽敢皮笑肉不笑地揶揄助產士,很少看他為我shoot別人,當下心裡很膚淺地爽了一把就是了。(根本忘了接下來還要靠人家幫你接生,這樣用語言得罪別人好嗎?)
助產士乾笑,賠不是的同時說還好我們趕來了。
1點10分,她們問我要不要用笑氣,這次不像上次一樣婉拒了,宮縮來得忒急,波濤洶湧、一浪比一浪高,馬上接過口罩,用力吸這裡面含氧量50%的笑氣。
早在我開7指的時候,我就要求打無痛epidural,但是助產士K劈頭一句:“已經來不及了哦!你快生了!”
啥?有沒有那麼快?我才剛入院啊?
也只能放棄無痛分娩了。
從我躺在床上開始,宮縮一個比一個痛,我那笑氣可是盡了全力的在吸,那確實是有減緩疼痛的功用,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無比劇烈的痛,時間是1點42分,我躺在分娩床上,覺得這個點兒上的疼痛跟上一胎最痛的時候無二, 那種無助感。
也許是笑氣吸得太過火了,有兩次我估計自己是吸到翻白眼了,餅乾哥哥說助產士在跟我說話,我都沒有回應。我記得有一次我整個上半身側臥在床沿外,一手拿著口罩,完全癱了,根本沒有力氣回應助產士的話。餅乾哥哥事後居然很肯定的說我在吸笑氣的過程中至少失去意識兩次。
無從考證了。
每次感覺到宮縮一來,我就馬上用力地吸入笑氣,後來宮縮到最高點,那最痛的時候,也就是我必須拿開口罩的時候,不然我會感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這簡直就是一個太虛境界。
我想很多產婦用笑氣到一個程度會high起來。可是我慶幸自己沒有這種high到笑的感覺。反而是一種頭腦空空、全身無力、雲裡霧裡的感覺。
個人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這也就是為什麼就算我知道接下來的一波宮縮會是最痛的時候,我也會在這來臨之前,拿掉口罩。如果我不摘掉口罩,很有可能我真的會昏死過去。助產士看我幾次使用笑氣的方式,也告訴我不要吸太久,要及時拿掉。
從1點10分到2點15分這一個小時內,我承受了好多次非常痛的宮縮,跟上一胎緩慢溫和的經驗不一樣,這一次比較密集且加倍疼痛。
腦海里散過很多想法,比如:
- 那些患有癌症末期的病人所承受的疼痛是否就如現在一般?如果是這樣的話,死了倒輕鬆。
- 內心好想爆發一句:“老娘不生了,誰來停止這一切,讓我走出這醫院吧!”
- 然後又自己安慰自己:“這是條不歸路啊,你就別說些傻話了吧,來!咬緊牙,過把個小時孩子就出來了。”
雖然讓自己別亂說話,但是我還是在疼痛中喊了一句:“這是最後一胎了,我以後再也不生了!”
房內的三個助產士齊齊笑了,餅乾哥哥估計也不好意思。
“這你不用急著現在就決定”花白頭髮的助產士K笑著道。
反正我知道說了會被人笑的,但是我就是必須說出一些沒有建設性的話才爽,理智線斷了我個人顏面就不用太講究了。
以前我做產檢經過產房時,可以聽到裡面的產婦在歇斯底里地吼叫,生第一胎時,我也沒有叫出聲來,9個小時的產程很是溫和,循序漸進,最痛的時候卻是叫不出聲,因此每每路過聽到這種聲嘶力竭的慘叫,會讓我無法理解。
然而這一胎,我卻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實在是痛得不行,仿佛必須亂吼一番,才能消一消身體上的疼痛。於是我弓著身子長嘯久嘶,顧不得形象,到最後我的嘶吼已經是接近海豚音的狀態,痛到極點。
助產士K自然是很經典地必須給我來一句:“你就別再叫了,叫了也沒用,只是浪費力氣哦。”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以控制的話,大家當然都想泰然自若、瀟瀟灑灑、風度優雅地生下孩子,誰願意以一個瘋婆子的形象大鬧產房呢?
興許我這海豚音也是嚇到助產士們了,K突然跟我說:“要不要來個脊椎麻醉?”
“咦?你一開始不是說來不及了嗎?”我驚!
“你走運,麻醉醫生剛好就在我們這一層樓,而且不是打epidural,而是spinal,會比較快起效用。”K解釋道,依舊是面無表情。
“馬上即可趕快現在就給我打麻醉啊!”我顫抖著說,順便很想請學友哥神在產房搭檯深情獻唱名曲《我等到花兒都謝了》(難道你腦里沒有更跟得上時代的歌曲了嗎這位產婦。)
於是2點15分,麻醉醫生進來了,我整個人側臥著背靠著門,麻醉醫生從進來到出去,我全程都在弓著身體緊閉著眼睛忍受頻密的宮縮。他們醫護人員和餅乾哥哥說什麼我都沒有仔細去聽,就是麻醉醫生看了我之前帶來的胸腔x-ray,知道要在哪裡下針后,他居然伸手掃了我大概10個巴掌,一面說:“嗨你好,我是麻醉醫生Lars,你聽到我說話嗎?”
我差不多到了神志不清的狀態,就算他賞了我10個巴掌,我連抬起眼皮來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回復他,全部心志專心在抵抗那猶如洪荒之力的宮縮。
“那我施針咯!”麻醉醫生說道。
我都忘了自己有坐起來還是躺著讓他打針,反正就是得踡縮成一團,醫生數了數脊椎骨節,說:“就是這裡了。”
霎時背椎一疼,我只祈禱宮縮不要在這個時候到來,打歪了搞不好我一輩子下半身便殘了。
後來餅乾哥哥跟我描述打這個spinal的過程,說:“那個針那麼長” 他豎起兩隻食指,兩指大概20公分的距離。
“他入針后,那個針還來回抽動幾下才輸入液體。”他雙手生動地來回擺動給我做演示,我看了都覺得痛。
“整個生產過程,感覺打這個針最痛了,你當時那張臉皺成一團,臉部表情最豐富。”餅乾哥哥這麼說,然而我馬上說其實打背椎麻醉就是入針的時候跟一般打針比痛了一點,跟宮縮比簡直弱爆。
猶記得上一胎打epidural的時候,我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和強烈的宮縮。可這背椎麻醉一打下去,大概過了5分鐘,我就感覺不到疼痛了!我整個人好像沒事一樣。
助產士K說:“你果然是結結實實被麻醉了。”也做了第二次內檢,結果已十指全開。內心十里桃林朵朵桃花滿開,一眾仙娥在樹下奮力撒花就是了!
就這樣在床上躺了10分鐘左右,2點25分,我深切地感受到胎頭壓迫肛門的感覺,又是這要拉“千年巨便”的感覺。
於是我馬上告訴助產士們,我“kick”來了,有要push的衝動了。於是大夥兒開始聚集,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打了背椎麻醉,我不太能夠像上一胎一樣感覺到強烈的宮縮,甚至在接下來的45分鐘內,有好幾次不知道宮縮過去了沒有還拼命在push。
助產士銜接了一個胎心器在北鼻的頭上,具體如何操作我不知道,我卻有一點兒擔心,不過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打了麻醉后宮縮不明顯,所以她們為了以防萬一而做此措施罷了。
我本來是側躺著生的,後來助產士讓我半躺著生,從2點25分到3點10分這45分鐘內,我實在是卯足了力氣在生孩子,手是一直握著餅乾哥哥,因為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所以連用力也不知道用得對不對。當下有一些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生出來的感覺。
雖然已經做了背椎麻醉,助產士還是在陰道口及陰唇中庭部分用了噴霧式的麻醉劑。這個麻醉劑我記得上次受了不少苦頭,很是辛辣。然而這次估計是被結結實實地麻醉了,這噴霧式的麻醉劑我居然一點兒也感受不到它的辛辣,這倒也好。結論就是spinal比epidural麻醉更快更有效,想是麻醉藥直接作用在脊椎內,而不是只是在硬膜外。
這時K突然說北鼻頭要出來了!還沒給我指示,我馬上frossa,也就是小狗式短而急促的呼吸,讓自己暫時控制呼吸,不要急於push,而是讓助產士們處理陰唇,把嬰兒頭部小心翼翼地掰出來。
半躺的姿勢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北鼻頭出來的那一刻,我還一時半刻不能相信北鼻就這樣出來了,頭已經出來了耶!快了,我快熬到盡頭了!想到還有肩膀部分,內心還是怕怕,再下一個宮縮,嬰兒就順勢完全娩出。
這下雖然知道嬰兒已經出來了,但是沒有像上一胎一樣有一種把北鼻“生出來”的感覺,就是結結實實那種嬰兒脫離母體的感覺。這個spinal麻醉真的麻醉得很徹底呢。
嬰兒甫出母腹便哇哇大哭幾聲,後來就安靜了,很是乖巧。助產士連忙把女兒放到我的胸口上,我的生產意願書上寫著十分鐘后才剪斷臍帶。但是我忘了囑咐她們不要那麼快往臍帶打催產素,結果寶寶剛降生一分鐘她們就打了2毫升的催產素,抑制了臍帶血流。失策!
“沒有撕裂。”助產士K檢查后說道,哇!我實在是心花怒放,沒有撕裂、不需要側切也無需縫針,2800克的北鼻就這樣被拉出來了。兩胎都是如此,我實在是很幸運。後來助產士跟我說,一般胎兒的頭都是下頷部分貼著前胸著冠然後娩出,可是我的女兒則是仰著頭娩出的,這其實加大了難度,因為娩出頭部(面部)的面積比較大,所以撕裂的可能性比普通胎頭位置要高。但是無論如何,平安健康地生下寶寶就好了,媽媽再累再痛也都無所謂了。
(順帶一提,餅乾哥哥他娘曾經告訴我除了第一胎她生產時有撕裂以外,其他三胎,就算是體積龐大3800克的小妹,她也沒有撕裂,所以會不會撕裂,除了看北鼻的體重外,還得看媽媽個人的體質了。)
接下來就是胎盤了,那算簡單,再一個宮縮就出來了。她們宣佈胎盤也出來了,形狀完整。我雖然已經很累,但是還是說想看一下胎盤,她們就拿了我的胎盤給我過目,好大一個紫紅色的物體!我幻想著寶寶這孕期內都靠這胎盤供給養料,實在是佩服母體自然的奧妙。
看了看時鐘,才凌晨3點20分,什麼?我3個小時前才開始陣痛咧!這天長地久的產程,你確定我只用了3個小時多就生了嗎?
果然第二胎是快的!
後來想起產前餅乾哥哥的妹妹告訴我她第一胎用了28個小時生、第二胎3個小時、第三胎從第一個陣痛到生:26分鐘。天!這26分鐘的疼痛估計是81道荒火9道天雷的濃縮吧?肯定能夠直接飛升上神了。
餅乾哥哥剪了臍帶,過後北鼻就血淋淋地躺在我的胸前休息,過不久助產士推了餐車進來,簡單的水、果汁和麵包讓父母補充體力。
孩子生完後,助產士接了孩子過來量體溫,也做了Apgar評估,女兒得了個滿分,成績好過她姐姐,稍微擦了擦血水后,就退下了,留下我跟餅乾哥哥兩個人在產房內。因為還有背椎麻醉效用在吧,我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助產士吩咐我要盡快排尿,於是我休息了大概1個小時就下床想說洗掉身上的血水,結果一下床我就流了一地的血,煞是恐怖。在衛生間內沖洗時,“啪”的一聲,掉下一個直徑15公分的圓形血塊,我嚇了一跳,衛生間門沒有關,助產士K也看到了那麼大的血塊,她讓我躺回床上壓了壓我的肚子,怕是子宮收縮不良,或是胎盤沒有排出得徹底?她檢查了一會兒,感覺不像有事,就離開了房間。
後來我看了看病歷表,上面寫著總出血量是200毫升而已。哦?我倒覺得這胎出血量比較多耶。
後來我們一家被安排到一間房間內,把東西放好後,我們就在房間內休息了,都一整天沒睡了。
產後排尿沒有問題,產後2個小時正常順利排尿,倒是因為二胎,不像頭胎北鼻娩出后完全沒有再感到疼痛,這胎產後真的還是會有宮縮,特別是餵奶的時候,宮縮還是會一陣一陣,有護士進來問我需不需要止痛藥,但是由於還是可以忍耐的宮縮,我就沒有服用止痛藥。
醫院、市政府和一些廠商送的福袋。
產後這一天本來想跟寶寶多一點私人時間,但是想著剛剛下飛機的媽媽和姐姐在家裡估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餅乾哥哥和我照料,再加上一個大女兒還需要人照顧,儘管其實我們可以待到第二或第三天,但孩子出生后10個小時就出院回家了。
二胎果然沒有那麼擔心、也沒什麼講究啊!
這世道,大多數發達國家的家庭都只生兩個吧?懷孕生產那麼艱難,撫養孩子成人更是艱巨,我想這估計也是我最後一次寫生產紀實了(也其實只寫過兩篇而已啦。)
留言列表